《第一瓶酒下去的时候》
cp/欧相
画手写文，语言贫乏。
是我和姜姜的联文（hhhhhhhhhhhhhhhhhhh） @姜御史
是一个七夕小福利w希望大家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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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欧尔麦特第一次熬夜到几乎通宵。
身材高瘦的男人熬过了最为瞌睡的时候，现在精神的甚至可以立马开始原本叫第二天的这一天劳累工作。
现在是凌晨的3：40。欧尔麦特面对着刚刚黑屏的电脑，靠在椅子靠背上舒适又似怅然的长舒口气。长时间处于工作状态而僵硬的背脊此时才把压抑的酸疼释放出来，关节连接处卡啦作响。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看向窗外甚至透出一丝晨曦的天色，欧尔麦特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迷茫无措的思绪。当然，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便被掐灭，即使他现在仅仅是一个失去了ofa的普通人，也是一个甚至被学生和同事放在“需要被保护”的名单中的人……身为曾经正义的象征根深蒂固的念头不允许他有茫然不安，然后欧尔麦特想到了课上因为爆豪测试必杀技时出现了小事故而被绿谷少年的新招式救下的场景。
很欣慰。
然而这心情没出现多久时脑海却晃出另一个人的惊恐吼声，在叫着他的名字。
相泽……？欧尔麦特只记得自己在看到石块落下时确确实实听见了他的吼声。
原来他也会有惊恐的一面吗…抬起枯瘦的手臂挠了挠近乎一夜未打理的杂乱金发，欧尔麦特想到相泽消太便又不由自主的想到USJ事件中，当自己见到相泽消太时，对方已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尽管与相泽相处不多，那时候也能感受到战斗的惊险，因为他起码清楚相泽是量力而行的人，而这战斗能把他近乎摧毁。
他简直不能想象如果再晚来一秒，会不会就此失去一位还未成为朋友的同事。
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当时愤怒中竟然闪过一丝慌乱，再然后，他救下了相泽，令人惊讶的一点是，相泽比想象中的还要轻一些，记忆最深处是把昏死过去的相泽交给学生先带走，随后他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了愤怒。
静谧的空气中突然响起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欧尔麦特猛地睁开因为回忆而阖上的双眼警惕回头，在看到出现在刚刚回忆中的人时不禁晃了晃神。
“……你怎么会还在办公室。”欧尔麦特并没从相泽消太冷冷清清的声音里听出来什么疑问，也了解对方其实是知道自己在熬夜加班加点。
“呃……应该和相泽君是一样的吧。”背部离开靠背，欧尔麦特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角，“相泽君经常到那么晚吗？”
“今天是最早的一天。”像是抬起眼皮也要花上不少力气一般，黑发下能见到他视线微抬，随后便垂下眼帘。
室内灯光之下的相泽消太看起来肤色苍白了许多，带着黑发投下的阴影也像是深了不少。欧尔麦特纵使是再会接话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复，可能相泽本也不需要回复。
“那……反正睡不着了要不去吃点夜宵吧。”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欧尔麦特灵光一闪便脱口而出，但是他又在下一瞬间后悔了——相泽消太，是一个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够安全）就能在几分钟之内酣然入睡的人，自然不会存在睡不着的时候，“呃抱歉要不我还是……”
“行啊，”相泽把办公室门彻底打开了，侧身示意金发男人出去，“去哪儿吃。”
“……我记得学校附近有一家酒屋，”没有料到相泽居然一口应下的欧尔麦特顿了顿。
在短暂沉默的末尾，相泽消太的视线又转回过去看了欧尔麦特一眼，这时欧尔麦特及时地抬了下手，少有地憨笑了一下，“……请你喝一杯吧？”
相泽抓了下侧边的头发，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走吧。”
刚刚入秋，天气比前几日凉了许多，相泽穿着黑色的鸡心领平肩针织衫，拘捕带也没围在颈上，双手随意地插着兜，欧尔麦特还是平常那件令人怀疑重复一衣柜的白衬衫，领带也没打，胸前的口袋里还塞了一张白天随手放进去的快餐优惠劵。
晚上的夜灯并不亮，沥青路没被照亮的部分还反射着淡蓝的天光，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像极了下班后相约一同去居酒屋小酌消遣的普通同事。不过同时迈步前行的两人此时却依旧保持着出门之前的微妙距离，并不显得关系亲近。
相泽在进店的时候的不自觉微微提高了音量，即使是接近黎明，店里却仍然有三三两两结伴喝酒聊天的人，“前一阵子爆豪还和绿谷半夜约架，学生们正是抓不得又放不得的时候——最近辛苦了。”
欧尔麦特对递过的热手巾的侍者快速道了声谢，低头擦了擦手，一边说着，向相泽的方向偏了偏头，看了他一眼又马上转向侍者的方向，“哈哈，不过最近也轻松了很多——不管怎么样，先来啤酒吧。”
两人默契的开瓶，就着空气中像是还在回荡的清脆碰撞声，两人同时仰头。
相泽喝了一口然后看着玻璃瓶上刚凝结不久的薄薄水汽，自言自语一般：“欧尔麦特或许是一个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畅饮的自律人士。”
欧尔麦特疑惑地扬了扬眉，随即回以习惯性的开怀一笑：“现在也没有什么禁忌和顾虑了，哪个退休老年人能把酒坚决地挡在在人生计划之外。”，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刚送上来的冷豆腐，欧尔麦特借着咀嚼的时间想了想末了又补充一句，“不过还没到享受人生的时候就是了。”
相泽吃了一口串烧然后伸手去夹方盘上的一夜干：“很多人都在想未来该怎么办，我也想了很多，不过我看到你出院那天的时候就觉得——”，他把那条可怜的鱼干放到自己的碟子后却喝了口啤酒，做出心不在焉样子来，“我们一直在想整体的未来，虽然是个人汇成整体，但这个…….做基础的个人的未来要怎么搞呢？”
相泽消太意有所指，但欧尔麦特咬一口鸡翅把话压了下去，开口时默默换了套句子，“这届孩子是有前途的英雄后补”，他顿了顿， “……所有孩子都一样。”
这似乎是集体英雄社会的定论。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只好苦吃一阵。消太冷不丁地冒一句，“那你呢？”尽管那时候相泽自己还小，但他后来大约知道志村菜奈在欧尔麦特高中时离开了欧尔麦特，而这也是欧尔麦特选择毕业后出国训练的原因之一。
欧尔麦特笑着看了他一眼，既像是回避他的问题又像是让他畅所欲言。
一整瓶冷卸酒在桌上，相泽自然地双手持瓶为欧尔麦特倒酒，欧尔麦特本来一只手拿着杯子，但在酒真正流出来之前又用一只手扶住了杯身。相泽借着收手时的一低头说：“我从没觉得你站在神坛上。”这时候欧尔麦特反过来帮他倒了杯酒。
相泽没有丝毫怯意，只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不是质疑你，相反，我曾经很憧憬你，只是我在高中时就觉得，你比所有人都要清醒——都要清醒地做着不可能、荒唐的事情。但你让他们实现了，这没什么不好，但和平支柱的弊端在这时候就显露出来了。”
相泽用筷子让土手烧翻个身，“人们依赖你，但这种依赖会在失去你后变成一种不踏实的恐惧，你近处的学生可能会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但这就像水波向外扩散一样，离你越远的人反而感受越强烈。”相泽看着欧尔麦特，后者没有说话，相泽突然心有愧意，却没有到说出道歉的话的地步，于是他只是端杯一饮后轻叹口气，视线微垂，淡淡的说了句 “……我说太多了。”
“哈哈哈，哪有的事，只是不像你的风格。”看了相泽表情便也能猜出三分他此时的心理，欧尔麦特笑了起来，气氛似乎也随之轻松不少，“大卫原先也问过我，成为NO.1英雄之后要怎么办，我当时说没想过，先成为NO.1英雄再说。哪有什么时势造就英雄，英雄创造时代，他们本来就在一起，不分得那么清楚反而还好些。” 欧尔麦特吃的东西更多些，喝的酒也并不多，他尾音上挑，显得无比轻松，“现在也一样——”
相泽消太垂着眸子笑了一下，就像不曾说过刚刚的话。
第一瓶酒下去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答案似乎有了交集。
此刻天边堪堪露出第一抹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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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篇来自我，后半篇来自姜姜。
是在七夕的前天去散步的时候坐在星爸爸门外的椅子上的心血来潮。
这篇文其实并没有很明确的cp向啦x……想体现的大概是那种欧相两人之间的美好平淡的时刻，情感方面并没有那么强烈和直白（大概就是两人黎明时候在酒屋分享带娃经验引出人生哲理？？？）
辛苦姜姜了qwq！！！我硬是让她接后文，查了很多资料真的很认真！（给她一个大hug）
希望他们能过上平平淡淡的幸福和温暖的生活TUT
